“阿娘的长辈?”
夫人笑道:“是啊。”
贺舞用余光观察两位父亲的表情,侧身往母亲怀中躲了躲:“这次游学女儿要去。”
瞧着贺舞孩子气的表现,三人失笑。
将离家出走不满两个时辰的孩子带回家,窗外天色已蒙蒙亮,夫妻三人也无心睡眠,夫人直接让管事写拜帖递给太师府。贺述凑过来看她写的内容:“找祈元良这厮作甚?”
交托画院也不必急在一时。
夫人侧身让出位置,贺述自然贴了过来。
她道:“阿舞这件事情让我有些不安。”
贺述道:“是我与好古行事不周。”
他就不该让目标还有喘气功夫。
应该让对方全家都死干净才能真正清净。
夫人想听的话可不是这些:“阿舞这孩子是有些天赋,但跟你与好古相比,终究还是差了一线,心性也没定下来……虽说你俩为她铺路,让她为储君元从,有这一份情分在,未来前程不说身居高位也能维系祖辈荣光不堕……只是,有些事情终究人算不如天算。”
贺述得罪的新贵旧豪可太多了。
世事不会完全如他们兄弟计划那般进展。
她觉得还缺了一些东西。
贺信听到也凑过来。
“这跟祈元良有什么关系?”
祈善确实擅长丹青,可人家在朝中身居要职,【三心二意】经常开着,忙得时候真的脚打后脑勺,能匀出来给画院的精力确实不多。夫人跟祈善的交集多是二人休沐的时候,王都这边有什么民间画集诗会,二人去凑热闹能碰上。贺信不知夫人找祈元良有何打算。
“找他牵线。”
祈善没想到她要通过自己跟喻海搭上线。
喻海这厮不喜欢王庭高频率的全武行,延凰二年开始就任职地方,任期一满就调去其他地方,王都这地方只有述职考核的时候愿意踏足:“冒昧一问,正院找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