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被踉跄着推到池骋身边，池骋没有伸手去扶，反而目光死死锁在陆清屿低垂的睫毛上。

陆清屿盯着自己鞋尖前的一小片阴影。那里有滴未干的血迹，可能是蛇的，也可能是池骋掌心的。

他感觉眼眶发烫，嘴里血腥气四起。

那滴泪砸领口上，洇开深色的痕迹。少年迅速用袖子抹了把脸，再抬头时已经换上满不在乎的表情。

池骋的指节发出"咔"的轻响。他看见陆清屿通红的眼尾，看见他死死攥着发白的手指，却偏偏等不到对方看自己一眼。

小醋包突然昂起头，吐出的信子扫过小龙颤抖的手腕。少年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撞翻了香槟塔。玻璃碎裂的巨响中，池骋终于动了——

他一把扯陆清屿的领口，染血的拇指染红了少年的白色领口

池骋“哭什么。”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池骋“ 不他妈是你自己要赌的？！”

陆清屿猛地抬头。泪光中他看见池骋近在咫尺的脸，那双向来凌厉的眼里，竟藏着比他更深的痛楚。

陆清屿的呼吸凝滞了一瞬。

他站起，与男人对视。

少年向前逼近一步，池骋竟下意识退了半步——

陆清屿“是，我赌了。”

少年突然笑了，眼底却结着冰

陆清屿“可池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