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屿“是不是凉了?”
池骋“没有,挺好喝的。”
陆清屿笑了笑。小桌上就摆着两副碗筷,一碟腌菜,一碟炒得油亮的青菜,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池骋忽然就懂了陆清屿说的念想。不是这破楼,不是这旧厨房,是某个瞬间里,有人在烟火气里等着自己醒来,端出一碗温热的粥——就像现在这样。
敲门声响起,陆清屿起身去开门,一个中年妇女笑着递来几个塑料袋。
“小衍,可算着你回来了!昨儿瞅见你家窗户亮着灯,就猜是你,给你带了几个新腌的咸鸭蛋,刚出油呢。”
张婶嗓门敞亮,手里的塑料袋晃了晃
陆清屿“谢谢张婶。”
他伸手接过罐子,笑着往屋里让。
陆清屿“快进来坐会儿?”
“不了不了,家里还炖着肉呢。”张婶摆着手,眼尾的皱纹挤成一团笑,“你这是……要走了?”
陆清屿“嗯,回来看看。对了张婶,祈望他们家……搬走了吗?”
“哎呀,早搬啦!”张婶拍了下大腿,语气里带着点感慨,“得有十多年了吧?他爸那会儿换了个远地方的厂子,一家子打包行李走的。”
陆清屿点点头,没再说话。阳光从楼道的窗子里斜切进来,落在他脚边的水泥地上,印着几粒经年的灰尘。
忽然想起小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