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没那意思。”
绿灯亮起,车重新启动。
郭城宇没再说下去,他知道池骋不是在怪谁,只是在跟过去的自己较劲。那些被蒙蔽的日子,那些错付的真心,那些困在仇恨里的日日夜夜,总得有个出口。
到了祈安家门口,郭城宇刚要敲门,门就从里面拉开了。祈安穿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看见他们愣了愣。
祈安“我还以为外卖到了——”
话说到一半,他看见池骋,又瞥见郭城宇递来的眼色,把后半句咽了回去,侧身让他们进来。
祈安“先进来坐。”
汪硕正坐在沙发边,手里捏着个苹果,却没心思吃,看见池骋走进来,手猛地一抖,苹果“咚”地掉在地上。
汪硕慢慢站起身,脸色白得跟纸一样,眼尾的红还没褪干净,是早上哭过的痕迹。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池骋的目光钉在原地——那目光里没有恨,没有怒,只有一片清明的冷。
郭城宇把祈安拉进厨房。
池骋在沙发上坐下,离汪硕隔着一张茶几的距离,不远不近,刚好够说清楚所有事。
池骋“七年前,”
池骋开口,声音很稳。
池骋“你为什么要演那出戏?”
汪硕的肩膀猛地一颤,像被这句话烫到似的。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