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向池骋,注意到对方呼吸平稳,指节放松地搭在膝头——
这是五年治疗来之不易的成果。
林未“今天见到他,有诱发不适吗?”
池骋右手手腕的名表下有块狰狞的疤痕,是七年前狂躁症严重时留下的。
.池骋“心动过速132,但用了你教的呼吸法,三分钟内降到90。”
林未轻轻颔首。
他还记得五年前第一次见池骋时的场景——
男人砸碎了诊所里所有能砸的东西,眼底血红地嘶吼着“把他找回来”。
那时池骋的狂躁量表评分高达82分,而现在...
林未“药按时吃了吗?”
池骋从大衣内袋取出药盒,每一格都被助理精准填满。
.池骋“舍曲林50mg,奥氮平5mg,劳拉西泮按需服用。”
指尖划过周三那格。
.池骋“今天加了半片劳拉西泮。”
这种高度的自我管理能力让林未欣慰。
要知道最初两年,池骋需要每天来诊所服药,因为会在情绪失控时过量服用。
窗外雪声簌簌。
池骋忽然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旧伤。
.池骋“这里今天很疼...像被烙铁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