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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面的贵妇——应该就是他母亲，正用纸巾擦拭眼角，声音却冷静得可怕。

“这次是外周血干细胞，医生说恢复期短，不影响你期末考试。”

祁京嗤笑一声。

祁京“怎么不说怕影响我打球？”

“小京！”旁边的中年男人沉下脸，“那是你哥哥！”

祁京 “知道，活体器官库嘛。”

祁京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和淡白色的疤痕。

祁京“熟门熟路了。”

那些疤痕新旧交错，有些还泛着青紫，明显是长期反复穿刺留下的。

医生似乎也有些不忍：“祁先生，这次采集量比较大，可能会有些不适...”

祁京“死不了就行。”

祁京打断他，语气轻飘飘的。

祁京“走吧，早抽早完事。”

祁母这时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一盒牛奶塞给他，“术后记得喝，别像上次那样晕倒了耽误治疗。”

祁京看都没看就揣进口袋，转身时余光瞥见了通风口的缝隙。他的脚步顿了一瞬，随即对父母扯出个嘲讽的笑。

祁京“我要是这次没挺过去，记得把我埋远点，别晦气了我亲爱的哥哥。”

“胡说八道什么！”祁父厉声喝道，却被祁母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