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已经推开了门。
池骋.“不是,大晚上的,你干嘛呢!吓唬人啊?”
祁京听到动静转过头,眼中的泪光闪烁,他却别过头去嗤笑一声。
祁京“老子赏月,不行啊?”
夜风渐凉,祁京捏扁了手中的空啤酒罐,金属扭曲的声响在寂静的天台上格外刺耳。
他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忽然没头没尾地低声说。
祁京“你们今天,是不是都知道了?”
颜醉和池骋交换了下眼神,颜醉点了点头。
祁京“我哥生下来就带着白血病。医生说,用脐带血说不定能救他。”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祁京“所以我才出生了。我打从记事起就知道,我活着…好像就是为了这个。”
他顿了顿,声音嘶哑像是被夜风吹散了,带着不甘嗬委屈。
祁京“取髓、捐干细胞...一回又一回。他们从来跟我说,必须要救哥哥,却没问过我…疼不疼。”
祁京“有一回抽完骨髓,我晕在学校厕所了。”
祁京嗤笑一声,抬手用袖子狠狠抹了把脸,袖口留下深色的水痕。
祁京“我妈赶到医院,抓着医生问的第一句话是——这次晕了,影响下次捐献吗?”
他转过头,看向身旁的池骋和颜醉,眼眶通红,没了平日里的张扬不羁,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