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咀嚼得很慢,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颜醉的眼睛。
颜醉彻底愣住了,手腕被握住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一路烧到了脸颊。他能清晰地看到池骋喉结滚动,咽下了那片微不足道的薯片。
池骋.“——味道还行。”
池骋终于松开了他的手腕,声音有些低哑,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重新拿起颜醉刚才给他的那支笔,目光转回了作业本上,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颜醉的错觉。
隔壁的欢声笑语似乎也变得遥远了。
颜醉默默地收回手,心脏还在砰砰直跳。他把那包薯片放在池骋手边
沙沙的写字声重新响起,夹杂着偶尔清脆的咀嚼声。
没有人说话,一种奇异的、温暖的宁静却慢慢盈满了池骋的内心。
多年以后,池骋想起这一幕,依旧会被颜醉带来的感受温暖到,他很难描述——
不是寒冬里裹紧的围巾,也不是冷天里捧热的奶茶,更像漫漫长夜里,有人悄悄为他点了盏不刺眼的灯,没说一句话,却让他知道,他不再是一个人。
又像心里积了层薄冰,少年没用力去敲,只是轻轻坐在旁边,用自己的温度,一点点把冰化成了软乎乎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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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看到了你,莽莽撞撞靠近。
你就是我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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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学了二十五年,才学会接受他的爸爸妈妈没有那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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