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写,但陆清屿知道,这其中必然耗费了极大的心思和人脉,甚至可能冒了不小的风险。他父亲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
他沉默着,终于伸出手,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文件袋。
陆清屿低下头,取出里面的文件,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陆清屿“谢谢。”
池骋喉结滚动了一下,转回身,目视前方,手握紧了方向盘。
池骋“不用谢。”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下去。
池骋“现在能做的不多,但至少……”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似乎觉得有些矫情,只是猛地擦下油门车子平稳地驶入车流。
陆清屿看向,前车玻璃雪花不断扑打在车窗上,又被雨刮器迅速扫开。
他知道,接受了这份帮助,就意味着和池骋之间那本就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又缠上了新的、更复杂的线。
但他别无选择。为了母亲,也为了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他需要这些。
车厢内只剩下空调的低鸣和轮胎压过积雪的沙沙声。
陆清屿借着窗外流动的光线,一页页仔细看着文件。
越看,他的眉头蹙得越紧。上面清晰罗列着沈楚雄通过空壳公司转移资金的路径、与供应商签订的阴阳合同复印件、甚至还有几段经过处理的录音文字稿,里面提及了威胁和压榨的具体细节——
这些证据远比他自己搜集到的要详尽和致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