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庙门的缝隙洒进来,将大殿映得如同镀上一层金辉
铭伯站在院中,望着天色,眉头微蹙,似在担忧主子为何迟迟未归
风掠过院中那株老梅树,枝桠轻颤,发出沙沙的低语
就在他准备转身回屋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踏入院门
纾舒回来了
她一袭深青色长袍,衣角随风轻扬,步伐依旧从容不迫,仿佛世间万事都无法扰乱她的心湖
她的眉眼如昔,清冷中带着一丝温润,像是山巅初融的雪水,澄澈而宁静
然而,令铭伯瞠目结舌的是——主子的怀中,竟抱着一个孩子!
那孩子小脸苍白,双眼紧闭,似是昏睡未醒,身上裹着一件旧斗篷,斗篷下露出一只小手,指尖微微蜷着,显得脆弱而无助
他的发丝凌乱,额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仿佛刚从一场劫难中逃脱
铭伯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原地,手中的扫帚“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脑海中轰然作响,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这……这……”他结结巴巴,眼神在主子和孩子之间来回游移,满脸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天哪,这可是他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主子抱着一个孩子!
难道是主子的私生子?!
那个温润如玉、心系苍生、将百姓福祉置于首位的主子,竟然抱着一个孩子!
那该称呼他为小主子?
还是小公子?
铭伯只觉得脑海中一团混乱,仿佛有无数个小人在拉扯他的思绪,恨不得立刻抓狂地揪起自己的头发
纾舒却仿佛未察觉他的震惊,只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孩子,眼神柔和得如同春水初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