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的声音发颤，时空翼猛地扇动，带起的气流撞在墙上，震出一道细微的裂缝。裂缝中渗出紫绿色的雾霭，和噬界兽鳞片散发的气息一模一样。

灸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掌心的金黑能量化作锁链，朝着凌玥缠来：“为什么你非要破坏这一切？留在这里不好吗？”

“因为这不是真的！”凌玥侧身避开锁链，银蓝光刃劈向训练室的通风口——那里是异能局的能源管道，真实世界里，管道壁上有夏宇三年前刻的涂鸦，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

光刃切开通风口的瞬间，凌玥的心沉到了谷底——管道壁光洁如新，什么都没有。

“看到了吗？”灸舞的锁链再次袭来，这一次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这里的一切都可以按你的想法改变，你想让管道有涂鸦，它就会有。”他抬手对着管道壁虚画，三个小人的涂鸦果然慢慢浮现，只是线条僵硬，没有真实世界里的温度。

凌玥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不懂。真正的记忆不是画面，是感觉。夏宇刻涂鸦时，刀尖划到了我的手，他紧张得差点把扳手掉在地上；夏天烤饼干时总忘了放糖，每次都要偷偷加两勺蜂蜜，说这样更甜……”

她的话还没说完，训练室的墙壁突然剧烈震动，那些虚假的涂鸦像融化的颜料般流淌下来。灸舞的锁链“咔嚓”一声崩裂，他捂着头痛苦地蹲下，眉心的朱砂痣冒出黑烟：“不……别想起来……”

门外传来夏宇的尖叫，伴随着机械臂爆炸的巨响。凌玥冲出训练室，看到走廊里的“夏宇”正抱着冒烟的机械臂打滚，青铜色的外壳裂开，露出里面的黑色线路——那不是夏宇的机械臂，是噬能兽的触手伪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