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的“尸骸”,黑骸自然继承了浪潮的权柄。
只不过,属于杯的部分已经被赤杯所篡夺,而别的领域也或多或少被其他司辰所瓜分,恐怕只剩下了海洋方面的部分。
身为先于人类存在的司辰,在人类之前就存在的“介壳种”显然与这位旧日的司辰更加亲近。
于是,在某种未知的影响下,本就拥有一丝介壳种血脉的印斯茅斯居民逐渐开始返祖。
很难说这是否是好事。
但毋庸置疑的是,最开始的居民只是想度过饥荒,让日子过得好一点而已。
不过,在赤杯介入后,一切都改变了。
最终,名为“干渴”的欲望接管了此地,也将人们原本美好的愿景彻底扭曲,将印斯茅斯变成了如今的鬼样子。
赤杯如此做的原因,于勒并不知情。
但基于对这位的了解,他几乎都不用猜,就能知道,对方九成九是眼馋浪潮所剩余的权柄!
想通这点后,他也一下明白,为何赤杯会安排那名血杯教主来追杀自己了。
也许血杯教主本就是赤杯的“黑手套”,在醒时世界中,负责处理浪潮相关的事务。
自然,与浪潮有关的自己,也由他处理。
浪潮之心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与其一并变得鼎盛的,还有无尽的干渴。
于勒舔了舔嘴唇,眼神短暂地被饥渴支配了一瞬,但马上又回归冷静。
“难怪这里的夜晚会如此诡异……”
整片印斯茅斯镇,也许都是飞升仪式的场地。
他轻轻抬头。
月色仍然惨白,但此刻的它,却再没了之前那样令人惶恐的未知。
在于勒眼中,它不过是赤杯的力量侵蚀黑骸过后的产物罢了,甚至是不是真正的月亮都得两说。
毕竟,真正的月亮自然是不可能像之前一样瞬间就由白昼转黑的。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想到昼夜的交替,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