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我上次能活着出来,纯粹是运气好。那些家伙,一到晚上就像被唤醒了一样,到处游荡,而且似乎对活人有着极大的敌意。”
于勒听着,脑海中浮现出祭司描述的月亮诅咒,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酒馆外,夜色愈发深沉,浓稠如墨。
风呼啸着,吹过酒馆的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亡魂的哭号。
酒馆内,人们依旧喧闹,却也不时有人被这风声惊扰,投来不安的目光。
于勒和拉姆的交谈被打断了几次,皆是因为周围人被风声吓得惊呼。
也许是长久的冒险生活,让这些冒险家们颇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感。
正当他准备接着和拉姆交换关于圣佑修道院的信息时,不远处传来几声呼唤,叫走了拉姆。
临走时,拉姆留下了一句话:
“明天早上,在酒馆门口等我。”
酒馆内仍然是人声鼎沸,于勒则起身走向吧台,要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酒精的辛辣顺着喉咙而下,驱散了些许寒意。
他从怀中掏出那张圣佑修道院的地图,趁着酒馆伙计经过时,向他借了一支笔。
借着吧台昏黄的灯光,于勒在地图边缘空白处,简单记录了一下拉姆刚刚提及的关键信息。
比如进入修道院后最危险的几个区域,还有拉姆上次找到金属盒子的大致方位。
记录时,他的眼神始终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以防有人窥探。
此时,酒馆的门再次被推开,刺骨寒风卷着几片枯叶呼啸而入。
众人的交谈声短暂一滞,随即又恢复如初。
于勒的目光被门口吸引,却见只是几个醉醺醺的水手走进来,大声吆喝着要酒。
服务员询问几次后,确定对方身上没钱,直接粗暴地将其踹了出去。
那醉酒水手还想闹事,但很快,于勒就知道,能在冒险家鱼龙混杂的地方开酒馆果然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