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

一场战斗后，原本二十名魅魔的队伍，又少了五位。

其中三位战死，另外两名魅魔则是重新堕入邪恶，彻底抛弃了歌丽丝，回归原本的生活当中。

歌丽丝白皙纤细的手掌紧紧抓着憎恨战镰的镰柄，她大口喘息着，似乎想要以此来平息源自于血脉中的渴望。

她看着身旁的同伴，眼底带着对于自身的厌弃。

如果她不是魅魔，她就不会遭受血脉的困扰。

如果她没有接入综网，她就不会受到思想的折磨。

如果她没有力量，她就不会不甘于现状。

但是没有这么多如果。

她从物品背包中取出食物，让一旁的魅魔同族分发给其余同伴。

看着满脸疲惫却依旧神情坚定的同族，歌丽丝脑海中的信念越发坚定。

她一定会带领同伴，建立起一个独属于魅魔的家乡，在这里，魅魔不会遭受凌辱、虐待，不会被当做食物、玩物，不会被当做可有可无的消耗品。

她要如其他恶魔领主一般，成为魅魔一族的女王，她要庇护所有的魅魔。

她要占据大深渊，让整个大深渊只有魅魔的存在。

但在此之前，她得在其余恶魔领主的围剿下，存活下去。

休息了不足两个小时，歌丽丝拿起武器，朝着洞口走去。

洞口外，大批量的中低阶恶魔已经汇聚而来，它们看着站在洞口的歌丽丝，或是兴奋的嘶吼、或是贪恋的舔舐流着涎液的嘴角。

没有语言，无需语言，唯有杀戮。

这就是无底深渊，这就是恶魔。

战镰挥动，锋锐的镰刃斩破空气，撕碎如潮水般涌上来的恶魔。

歌丽丝火爆的身材外，汇聚着浓厚的血腥气息，这层血气为她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力量，同时也为她抵挡着源源不断的攻击。

每一次的杀戮，都在为她提供动力，支撑着她进行更高效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