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然怎样?要告老师是不是?"脏辫男生抬脚碾碎地上的枯叶,鞋尖离张真源的帆布鞋只剩三指宽。
僵持间教导主任的哨声刺破空气,几个男生作鸟兽散。张真源转身检查弟弟们,发现宋亚轩的挂坠链子断了,刘耀文的校牌被扯得只剩半截。两个小白团变成小黑团。他蹲下来用袖子给弟弟擦脸,宋亚轩的眼泪混着灰尘在脸上冲出两道小河,刘耀文则死死咬住下唇,把呜咽声憋成漏气的风箱。
回家的路上,张真源左手牵着宋亚轩,右手拉着刘耀文。宋亚轩的小手汗津津的,还在微微发抖;刘耀文则一路都在抽噎着告状,说到激动处还打了个哭嗝。
"没事了。"张真源学着马嘉祺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两个弟弟的后背,"回家让哥哥给你们做红糖糍粑。"他帮宋亚轩整理好歪掉的红领巾,又捡起刘耀文掉在地上的玩偶,在自己袖子上蹭了蹭灰才递回去。
快到家时,刘耀文突然挣开他的手往前跑。宋亚轩也跟着跑。张真源抬头看见马嘉祺正站在火锅店门口,围裙都没来得及摘。刘耀文一头扎进爸爸怀里,哭得比刚才还大声。马嘉祺蹲下来抱住两个小的,目光却越过他们的头顶看向张真源。那眼神里有担忧,有心疼,还有张真源熟悉的骄傲——就像上次他考了满分时爸爸看他的眼神一样。
晚饭时,丁程鑫给每人碗里都多夹了块排骨。严浩翔和贺峻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凑过来往张真源碗里堆菜,把他碗里的米饭都盖得看不见了。马嘉祺给三个"伤员"都倒了杯热牛奶,轮到张真源时,他额外往杯子里加了勺蜂蜜——这是他们之间的小默契,意思是"你今天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