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折腾，明显还没有缓过神来，什么也说不出口。

“信号呢？快恢复啊！我要看我家段淮歌有没有事！”

在老天师出手干预之下，鉴天镜很快恢复了画面，但里头依旧是黄蒙蒙的一片，连个人影都不见。

不多时，段淮歌感觉到了山河印已经吸收到了阈值，再多看一眼就会爆炸的程度。于是乎果断停止了攫取地脉龙气，感知了一下山河图外的气息…

嗯？好像…没有活人了？

“我先出去探探路，情况不对马上就回来…”段淮歌对着秦霜降嘱咐了一句，随后心念一动离开了山河图，重新出现在了青阳镇。

入目之处，尽是一片破败的废墟，房屋尽数倒塌，空气中弥漫着残存的地脉龙气，而黑心小天师张之摇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放眼望去，半空中只飘浮着一张绽放着金色光芒的残图，还有残图下方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张天师。

居然还没噶！段淮歌心头一跳，很是谨慎地打算再回去躲一躲，起码把张天师给耗死了再说。这时候那个老人忽然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不必紧张，我已灯枯油尽，回光返照而已，没有办法杀你了。”

他大口大口地咳着血，本源金光咒的护体金光勉强维持着他的躯体没有开裂。但眉宇之间的死气已经是弥漫了开来。

段淮歌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没有转身离开，但也没有靠近，而是远远地开口道：“张天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道理谁都懂，可即便是早就知晓会有身死道消的业果，当年的我还不是义无反顾地实行了这个计划？”张天师淡淡一笑道：“时也，运也，苍天自有定数。”

如同张天师这般境界的人，一个不小心钻牛角尖后黑化得很快，但一旦勘破心中魔障之后，释然得也非常快。此刻间他的眉宇皆是祥和之色，丝毫看不出不久前的狰狞与贪欲。

张天师自嘲似地一笑：“我本以为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