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说了。
半晌,对面没有声音,终于,陆铭章温凉的声音传来:“原来我的功用在你这儿就值一件纱衣。”
他是有些气的,那日她替他更衣,小心翼翼地探问,想让他中秋陪她,他应了,包下襄楼整个三层。
合着打得这个主意,利用完了,还故作懵懂地发问,他对她的不一样,是不是源于长辈对晚辈的疼惜。
好肥的胆,竟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了。
陆铭章站起身,眼往下睨着,声调恢复到往日的漠然:“白疼一场。”
说罢,不等戴缨答话,甩袖离去。
戴缨僵在那儿不动,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
……
接下来几日,有关中秋那夜苏小小身上月光纱的消息不胫而走,来自一家叫华四锦新开的绸缎庄。
戴缨很忙,打出了名头,后续还有更多的事需要料理,那夜同陆铭章的不愉,很快被她抛在了脑后。
她心底有一个计划,先开绸缎铺,这只是第一步,后面打算再开酒楼,酒楼她打算用自己攒的私房钱。
日后于她而言,多一分保障和底气。
这个过程不一定好走,开一个小小的绸缎铺已耗去她大部分心神,不过想法已成,会一点点去完成。
如今开的这家绸缎铺子在城南,差不多已有了形状,接下来她让秦三在城东另寻几间铺面,仍是打通,再开一家绸缎庄,作为华四锦城东店。
有了城南铺子的经验,城东的铺子开起来水到渠成,前期仍叫陈左带一帮人修整店铺。
一来两人相熟,信得过他,二来有了这份营生,他夫妻二人的日子也好过些。
自那日中秋过后,戴缨没怎么见到陆铭章,偶有两次,还是在老夫人的上房不期遇见。
他同老夫人闲话,她去了,向他见礼,他淡淡扫向她,颔首回应。
近些时候,戴缨终于清闲下来。
城南的铺子有秦二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