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不知道?我那嫂嫂亲自承认,说她不是清白之身。”谢珍停了一会儿,又道,“谁知道她失身于哪个野汉子,说不定是她陆家的哪个奴才。”
戴万如气得两腮鼓起,连拍桌案道:“这是什么话,从哪里听来的?!”
谢珍冷笑一声,不言语。
其实,陆婉儿出嫁时还未有什么传言,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几时起,那谣言就在看不见的地方,如梅雨季的霉斑一样,一夜之间显了出来。
戴万如因激动太过,一边下垂的嘴角流下津涎,不得不拿帕子揩拭。
一是气传谣之人,二是气陆婉儿的不洁之名,且这不洁之名还传得如此不堪。
她当然知道事情始末,可传出不好听的话,就是另一回事。
谢珍继续拱火:“如此不知廉耻之人,不过是仗着陆家的威势,也就是命好。”
戴万如将谢珍的话打住:“你还说!这种话说出来岂不叫你兄长没脸?如今你兄长赴海城为官,还指着陆家。”
谢珍听后,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这方的话,没过半日就传到了陆婉儿耳中,她何曾受过这等气,气得在屋里直掉眼泪,又恨得牙直咬。
每日天刚亮就要去上房伺候戴万如这个半瘫子,不是听她唾沫横飞地喝骂下人,就是听她阴阳怪气地敲打自己。
还要在她跟前立规矩,一立就是一上午,更需忍着恶心替她拭嘴边的涎。
谢珍这个小姑子更不用说,当面背面的给她气受。
陆婉儿一面想着谢容几时来接她,一面又想着回陆府,可哪一头都不行。
那日,她为着救谢容,不惜往自身泼脏水,全没想过以后,父亲给了她一巴掌,那一耳光必是失望透顶。
很多时候,陆婉儿都不敢往前想,也不敢往后想,怕一想,就被悔意给吞噬。
从前的她被护得太好了,而今,她失去了这一份来自父亲和祖母的袒护,想到这里,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