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不想再有旁人插足进来。
戴缨觉着这样的想法很危险,她不断地提醒自己,将她和陆铭章的关系简单化,不要将自己融进去,因为,抽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这日,陆铭章休沐,中午在书房理事,并不回一方居,午饭也在书房享用。
戴缨刚从外回,七月寻来。
“家主适才遣人来问,姨娘回了没有,我才把人打发了,不知是不是有要事。”
戴缨点了点头:“大人在书房?”
“是,小厮打书房来的。”
“这便去了。”戴缨又带着丫头往书房去。
进了书房院子,守门的小厮坐在一张矮凳上,身子靠着门板,嘴巴微张,睡着了。
“娘子,你看。”归雁扑哧掩嘴笑道。
戴缨瞥了一眼,没去喊醒小厮,而是转眼看向院中的葡萄架。
记得她才入陆府那会儿,来这书院时,葡萄藤长势很好,枝叶茂密。
经历一个寒冬,褪去一身老衣,藤蔓换成了新绿,开始抽出新条和嫩芽。
她走到葡萄架前,用手抬了抬新叶,叶蔓间卷曲的细条跟着颤动,又新又嫩的,甚是可爱,于是抬手掐了一截,放到嘴里咬了一下。
酸,尖锐的让人忍不住眯眼的酸爽瞬间袭满整个腔子。
“呸,呸……”戴缨脸上的肉挤到一块。
这一点点动静,没惊动守门的小厮,反倒让侧屋小憩的长安走了出来。
目光就势落到戴缨手里的须条上,心叹一声,掐了好长一截,三两步走过去,有些失措地说道:“姨娘怎的掐它?这葡萄架不能碰……”
戴缨拿着手里剩下的半截,晃了晃:“为什么不能碰,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掐了再长。”
“哎呀,这院里的东西,碰什么都可以,就是这玩意儿碰不得……”
长安正说着,门扇开了,一道声音冷沉传来。
“你动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