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硬地移向陆铭章,似是有些不确定,那个儿时为她种下葡萄,少时立于阶下,用干净且不自信的清音,问她要不要随他离开的阿晏和前眼之人是同一人。
眼中雾了泪,他的身形分成两个,怎么也合不到一处。
“阿晏……给她留一份体面罢,就当给我留个体面……”
陆铭章看向赵映安,冷声道:“太后说哪里的话,您的体面微臣给不了。”
一语毕,殿卫上前,将那女官拖回殿中的长木凳上,不过陆铭章没让去衣杖责,而是直接给令,杖刑。
第一杖落下时,只有一声闷哼,当第二杖分毫不差地重重打在上一杖的位置时,凄厉的惨叫响遍大殿。
接着,第三杖,第四杖……落下的不再是木板,而是烧红的烙铁,每一记都带着皮开肉绽的闷响。
赵映安看不下去,她从未见过这样多的血,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她欲起身离开,却被身边的陆铭章压下:“你坐好,看清楚,你手上的罪孽,可不比刑场上的干净半分,既然做了,就该有胆看下去。”
不知杖了多少下,闷沉的声音还在响着,其中一殿卫停下手中的杖棍,往女官鼻息下探了探,朝上报知:“大人,没气了。”
陆铭章走到殿中,声音再起:“今日之事,尔当引以为戒,侍奉太后当恪守本分,谨言慎行,如不然,此人便是你们的前车之鉴,可听到?”
殿中宫侍哪敢不应,纷纷应是。
接着,陆铭章又道:“太后凤体违和,需长久静养,为免外界滋扰,宝宁殿一应事务由殿前司接管,任何人不得出入,望太后……安心颐养,勿再劳心劳神。”
宝宁殿今日所发生之事,或多或少传出了些,然,众官也只能私下激愤,拿陆铭章没办法。
宰相余信私下召集对陆铭章有怨言的文员,一齐向幼帝弹劾,控诉陆铭章如何大逆不道,如何欺君惑主。
年幼的衍帝坐于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