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清高的执拗,他说,愿在幕后为皇兄出谋划策,但拒绝公开露面。”
元昊觉着有些意思:“就是不愿接受我罗扶的一官半职了?想是我罗扶的官位不如大衍,叫这位宰执看不上眼呐。”
元载眼中精光一转,接过话茬笑道:“皇兄莫不是忘了,陆铭章最拿手的就是于无声处布控全局,有才之人多少都有些孤傲,皇兄别同这人一般计较。”
“倒也不错。”元昊点了点头,“他那边由你安顿,千金市骨,无论他需要什么,你只管应下。”
元载敛下眼皮,应了一声“是。”
……
陆铭章回客栈时,太阳已西垂,走到门前推开房门,屋里没有点灯,光线微暗,就见戴缨伏于桌案,手边铺了几张纸。
于是走了过去,抚了抚她的头,眼睛不着痕迹地往那些纸上扫了一眼,轻声问道:“怎么了?”
戴缨撑起身坐好,扯出一捻笑:“无事,就是路上走久了,有些累,伏在桌上休息休息,屋里有些暗了。”
说着,就要起身寻火折子,点烛火,却被陆铭章拉住,他走到木柜边取了火折,再走回将四方桌上的蜡烛点亮。
一根细烛并不足以将宽大的轩子照得亮堂,却足以将他二人笼在温暖的光晕中,这柔黄的微光使屋室更加静谧。
他坐到她的对面。
“今天去了哪儿?”陆铭章问道。
“随便出去转了转。”
戴缨的声音有些微弱,她原打算在罗扶国都做生意,快速立住脚。
来的路上都想好了,先购置或是租一方小宅屋,能带院子最好,再去当地府衙办理相关文书,找严家夫妇做保人,办手续的过程,相看铺面。
今日,她去找严氏,那条青罗巷弄就很好,干净,宽整,地面铺有光洁的石砖,各家门前摆着精心养护的盆栽,那是一条富人巷弄。
后来,她见到严氏,聊了许多有关京都的风貌,还有当地的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