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亲呢?”
萧岩离开的脚步未有半点停顿,淡淡飘来一句:“那他就更该死。”
……
陆家……
下人们无声地做着手头事,院里院外,没有一点声音,因为太静,显得扫帚刮擦地面的声音都异常刺耳。
上房弥漫着散不开的药味。
陆老夫人眼睛呆滞地靠坐于床头,两只手规矩地合在衾被上,回想着她这大半辈子。
做姑娘,嫁人,生子……再丧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这一生,再无任何牵挂……
“老姐姐啊……”
一个声音响起,陆老夫人转过头,见曹氏坐在榻边,睁着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看着她。
“你得提起精神来,咱们这个年纪,精神一垮,可什么都垮了。”曹氏说道,“晏哥儿虽然没了,咱还有小三,还有崇儿,咱们大房不是没了指望。”
说罢,曹氏见她仍是那样,没办法,只能自揭伤疤地说道:“当年小二走的时候,我不也挺过来了,怎么你比我还不如?”
曹氏口中的小二是她的大儿子,也就是陆溪儿的父亲。
陆老夫人转动眼珠,张了张嘴,两眼滚下泪来,颤声道:“我只有他这一个……”
正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旁响起:“祖母不要哭,大伯那么厉害,姐姐也厉害,他们一定还活着。”
陆老夫人和曹氏转头看去,不知小陆崇几时进到屋里。
曹氏把眉一立,拉过自己孙儿:“我的哥儿,谁在你跟前嚼舌头?别听他们乱说。”
“他们说大伯和姐姐死了。”小陆崇说道,“我不信,把那些人骂了一顿。”
陆老夫人眼泪流得更汹了。
正说着,石榴走来,轻声道:“老夫人,宫人又降赏赐了。”
陆老夫人不得不强行从榻上起身,穿戴整齐,带着一众家人出门跪接赏赐。
宫监宣读完赏赐明细离开后,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