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滚蛋,这两天好生盯着京中各处,但凡有一丝疏漏,仔细你这张好皮!”
待到长子忙不迭退走,程咬金抓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觉得寡淡无味,遂将茶杯丢到一边,嘀咕道:“一个两个要么盯着大位,要么琢磨着从龙之功,甘愿舍却身家性命亦要前赴后继,何苦来哉?”
起身来到一侧的床榻,和衣而卧,却睁大眼睛根本睡不着……
谁的机会更大?
看似晋王得到山东、江南两地门阀支持,陛下心中又有所偏向,应当已经在争储当中占据优势,但魏王毕竟年长,废长立幼已经过分,连续越过两位兄长将储位交给晋王,实在是太过坏了规矩。
且晋王的表现也不能服众……
更何况当真以为太子避往大慈恩寺置身于争储之外,就当真心无杂念的躺平了?
只看今夜房俊与晋王一系针锋相对的气势,便知道东宫上下未必甘心。
最起码想要为太子争取到一个活命的机会,就得表示出适当的态度与强势,与新任储君达成条件,否则岂能将太子极其世子之性命寄托在新君的“兄友弟恭”之上?
即便陛下此刻颁布了易储之诏书,确认新任储君,争储之事也远远未到盖棺定论之时,局势汹涌,还是应当适当远离,不能卷入其中……
金光门外,右侯卫大营。
天尚未亮,营地之内却已经火把处处、亮如白昼,兵卒已经在各自校尉吩咐之下穿好皮甲、护肩,擦拭着兵刃,枕戈待旦,随时做好开战之准备。战马被马夫喂饱草料,披上护具,牵出马棚。
整座军营人喊马嘶,一片忙碌。
中军帐内,宇文士及与尉迟恭对坐,当中案几之上放着一张长安附近布防图,将各处驻防军队编制、人数、兵种、统兵将领等等列出其上,一目了然。
其中最瞩目者,赫然便是已经入驻长安城内宿卫京畿的左武卫,一杆写着“程”字的小旗分外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