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甲胄之上,又在铁甲之上划过,扫在战马的马臀上,顿时割出一道深深的血槽,鲜血瞬间涌出。
战马吃痛受惊仰头长嘶一声,虽然究竟训练的战马不至于在受伤之下彻底失控,但因为疼痛难当,还是下意识的往前窜了几步,然而此时两人战马错镫,等于交换位置,战马往前一窜正好窜进房俊的亲兵当中……
见到李道宗居然来到近前,所有的亲兵眼睛都红了,这哪里是江夏郡王、贞观勋臣?这根本就是行走的功勋啊!只要将他拿下,无论死活,家中足矣富贵三代。
顿时,十余件兵刃自前、左、右各处捅刺而来,李道宗虽然身穿甲胄却也不是刀枪不入,万一兵刃自甲叶之间的缝隙刺入那也受不了,赶紧手忙脚乱一阵抵挡,即便如此身上还是被捅刺了几下,大腿上穿了一个窟窿,血流如注。
房俊也同样钻进李道宗亲兵的包围之中,不过他并未如李道宗那边因为战马受惊误入敌军阵中,相距仍有些距离,马槊横摆逼退敌人的同时策马调头,便来到李道宗身后。
两人毕竟私交甚笃,此刻各为其主、生死相搏,但若有生擒对方之机会,却也不会狠下杀手。
房俊纵马上前,调转马槊,论起槊杆朝着李道宗后背砸去,槊杆破空之声在李道宗耳中响起,心下骇然,不过面前十余柄兵刃狂风骤雨一般袭来,哪里顾得上后背?
槊杆砸在后背甲胄之上,“啪”的一声闷响,李道宗只觉得好似被一头奔牛撞上一般,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眼前一阵发黑,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所幸空出左后拽住马缰,这才没有被打落马下。
房俊一击得手,战马前行之际马槊交予左手,右手探出拽住李道宗腰间甲胄丝绦,手臂一较劲,便将李道宗硬生生自马背上提了起来,顺势策马驰回本阵。
李道宗这时缓过气,发现自己已被房俊生擒,他戎马半生、功勋无数,何曾遭遇过这般屈辱?气得哇哇大叫手舞足蹈,意欲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