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好心好意赠予他一些钱帛,孰料却被问及婚事,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当真讨厌得紧。”
房俊顾左右而言他:“殿下将家私全部赠予晋王,固然尽显情义,可往后这日子可怎么办?寝宫之内一日三餐、吃喝用度,还要加上对内侍宫女的赏赐,仅仅依靠你那些庄园之产出未必够用啊。”
晋阳公主眉眼弯弯、步步紧逼:“若当真过不下去,那便一并搬去姐夫家中,姐夫该不会不要我吧?”
房俊头疼了,后悔应邀前来,小公主今日攻击性极其强烈,令他猝不及防、难以抵挡。
略作沉吟,觉得有些事情的确不好继续拖下去,应该做出一个了断……
喝了口茶水,目光直视晋阳公主,缓缓道:“殿下钟灵毓秀、金枝玉叶,乃世间第一品。年幼之时病痛缠身应是连上苍都嫉妒于你故而降下磨难,如今沉珂尽去、身康体健,正是享受大好年华之时,焉能误入歧途?”
晋阳公主端坐对面,秀美如画的面容恬静美好,语气幽幽:“若非姐夫当年寻来孙道长为我诊治,许是早已被病痛折磨得离了这人间。姐夫听闻孙道长说海中之物对我的病情极有裨益,遂顶着满朝骂名常年从东海运回海鲜,我一直记在心里。”
“你唤我一声姐夫,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使出太宗皇帝对我宠爱有加,我自当投桃报李,对殿下更好一些。”
晋阳公主抿了抿粉润的唇瓣,目光灼灼:“当真就只是如此?那丘神绩又怎么说?”
房俊头疼:“丘神绩之死是个意外。”
“姐夫只需如实相告,丘神绩当真不是为你所杀?”
“……”
房俊叹气,无奈道:“丘神绩的确是我所杀,但杀他非是为了殿下。”
当年丘神绩之死早已成为一桩无头公案,但朝野上下、市井之间皮鞭公认凶手是他房俊,杀人动机则是因为丘行恭向太宗皇帝提亲,以其子丘神绩尚晋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