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门口的范府下人们马上散了,不一会儿功夫,便果然听着一道声若洪钟的声音响彻了范府地后园。
“他娘的!”靖王爷站在一大堆面色不安的下人身前,叉着老腰,看着空旷寂廖,连老鼠都没剩一只的后园,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小混蛋知道老子来了,就像道屁一样地躲了,我有这么可怕吗?”
人群最前头,如今范闲三人名义上地娘——柳氏听到王爷那句“他娘的”,不由脸上有些愁苦,压低了声音回道:“王爷,我先就说过,那几个孩子今天去西城看大夫去了。”
靖王爷看着那个还在微微荡着的秋千,呸了一口,骂道:“范建的病都是范闲治好的,他还用得着看个屁的大夫!”
花开两朵,先表一枝,不说这边靖王爷还在对着后园中空气发飚,单提那厢马车里的三位年轻人此时逃离范府,正是一身轻松,浑觉着这京都秋天的空气都要清爽许多,心情极佳。
自范闲打北齐回国之后,便连着出了一串子地事情,莫说携家带口去苍山度假,去京郊的田庄小憩,竟是连京都都没有怎么好好逛过,整日里不是玩着阴谋,就是耍着诡计,在府上自己与自己生闷气。这几天大局已定,稍清闲了些,却又因为自己装病不上朝,总要给足陛下面子,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在街上乱逛,所以只好与妻子妹妹在家唠磕唠到口干。
幸亏靖王爷今天来了,想来范尚书也不会因为范闲的出逃而生气。这才给了三人一个偷偷摸摸游京都的机会。
坐在马车上,范闲将窗帘掀开了一道小缝,与两个姑娘家贪婪地看着街上的风景与人物,那些卖着小食的摊子不停呦喝着,靠街角上还有些卖稀奇玩意儿的,一片太平。
婉儿嘟着嘴说道:“这出是出来了,可是又不方便下车,难不成就闷在车子里?”
若若也皱了皱眉头说道:“哥哥这时候又不方便抛头露面……”她忽然说道:“不过哥哥你可以乔装打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