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审评之时,也评了个上下,虽然年限未至,无法进阶,但如今也是堂堂一位从六品的官员了。
而范氏门下四人中的侯季常与成佳林。如今分别在胶东路与南方为官,据说也是官声不错。
范闲进门之后,就冷眼看着杨万里与史阐立吵架,发现杨万里是气势逼人,史阐立却有些步步退后。稍一听,便知道是为了什么缘故,冷笑了一声。
杨万里回头看了他一眼,愣了愣。皱了皱眉毛,却极出乎人意料地转身,对着史阐立继续痛心陈述道:“史兄,你不肯入仕也算罢了,跟在门师身边,为他拾遗补缺,用心做事,也算是为百姓谋福……可是如今老师他明显做错了。你在身边为何不加以提醒?咱们执弟子之礼,一样要直言进谏,方是正道!你可知道这江南一地传的何其不堪?都说范提司大人真是位能吏,做事情如何还不知道,但这收银子却是光明正大的狠!”
杨万里说的明显是反话,冷笑着:“……大江?我看那就是一条银江,那艘船不把各州地银子捞光,船中人便一日不肯上岸!”
他越说越是生气。将袖子一挥说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去年老师留信让我们几人好好做官。好好做人……可是……可是……难道官便是这样做的?我……我现在都快没脸见人了!老史!你让我好生失望!腐虫!伥货!”
史阐立一听最后两个形容词,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你小子在外面做清官做快活了,哪里知道老子我在京都里当妓院老板的辛苦?还伥货!你这是批评老师是食民骨髓的老虎啊……好啊你个杨万里,做官不久,胆子倒大了不少,热血一冲,反骂道:“你个不知民间疾苦的酸儒!要不是老师在京中,你以为你能得个考绩优良的评语,忘恩负义的家伙!”
杨万里将脸一仰,清傲之中带着沉痛说道:“我虽只治一县,但一年之内,县内山贼全无,民生安宁……倒也对得起小范大人当初的期望。”
其实史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