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国皇帝的强力镇压之下,才变得有些不屑入庆人谈资。
皇帝看着范闲吃惊的表情,嘲弄地笑了笑,说道:“我大庆连年受灾,旱洪相加。雪灾又至,偏生西胡那边这两年风调雨顺,草长马肥……当然,若仅是如此,区区胡蛮。也不至于让朕如此小心,只是……你可知道,我大庆雪灾之前,北齐北边的那些雪地蛮子们也遭受了数十年来最大地一次冻灾?”
范闲皱着眉头。忽然想到大半年前在杭州地湖边,海棠朵朵曾经忧心忡忡向自己提过地那件事情,那些北蛮子们确实遭了雪灾,牛羊马匹冻死无数,只是……北蛮西胡相隔甚远,这和庆国又有什么关系?
皇帝说道:“难怪北齐的皇家,敢把上杉虎留在上京城中,却不担心北蛮南下。原来有老天爷帮他们……那些北蛮子被冻地活不下去,又碍于上杉虎多年之威,不敢冒险南下,只好从祁连山处绕行,想谋个活路……胡人逐水草而居,那些北蛮经历半年的大迁移,如今终于到了西胡境内,虽说二十万部族里只活下来了四万多人。但能在风雪之中。险途之上活下来的……都是精锐。”
范闲双眼微眯,眼前宛若浮现出无数部族驱赶着瘦弱的羊马。卷着破烂地帐蓬,在风雪之中,沿着那高耸入云的祁连山脉,拼命寻找着西进的道路,一路上冻尸连连,秃鹫怪叫。
这是何等样壮观惨烈的景象,这是何等样伟大的一次迁移。
“西胡怎能容忍有北方部族过来?”范闲担忧说道。
皇帝笑了起来,笑声里挟杂着无穷地自信与骄傲:“西胡早就被咱们打残了,哪里还敢去啃这些外来的雪狼……虽然西胡人数要多许多,可是几场大战下来,双方终究还是结成了联盟。“
范闲叹了一口气,如果胡人们真的结盟,那邻近西胡的庆国,自然会受到最大地威胁,难怪皇帝在军方的处置上会显得如此小心。
看出了范闲的担忧,皇帝平静说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