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月皊捞过来,圈在怀里。月皊乖乖偎在他怀里动不动了好半晌,伴着轻舒的口气,身子放松下来,反而往前挪了挪,将脸埋在江厌辞的胸口,去闻他身上微凉却让人莫名安心的气息。
月皊很快进入酣眠。
夜里变了天,风雪交加仍未将她吵醒。
她好像连好多个夜里不会再稍有响动就被惊醒,找到了久违的深眠。
人醒傻傻的,倒不如睡着了,梦里清楚自己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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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昨天晚上是你帮我抬回床上,又我给灌了醒酒汤吗?”余愉弯着双眼睛,“我就知道师兄刀子嘴豆腐心,实际上对我老好啦!”
江厌辞正坐在庭院张藤椅上,边晒太阳,边看着月皊坐在小院无阳的西北角认真堆雪人。
余愉说的话,他都听见了,是懒得理。
余愉说完了,反应过来这么说师兄不对啊。师兄哪里是刀子嘴豆腐心?师兄明明是个哑巴。
“不管怎么说,我知道师兄好啦!”余愉高兴地拍拍自己的胸脯,“明儿个就是小年,我打算『露』手,给师兄做几个小菜!”
江厌辞这抬眼望过来,问:“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余愉嘴角抽了抽。话多这个『毛』病,她就是改不了。更何况她也没真把这当『毛』病。师兄如既往地不理人,她就开开心心地去找月皊。
“怎么样啦?”余愉蹲在月皊身边,去看她堆的雪人。
昨天说好了起堆雪人,月皊因为事情耽搁了没能陪着余愉,恰巧昨夜又降了雪,月皊今儿个就要自己堆个。她身上里层外层,穿着厚厚的袄不说,再裹件厚实温暖的红斗篷,雪白的狐狸『毛』绕着斗篷缝了圈。
如此,纵使身量纤细瘦弱,被这么裹,在雪地里蹲,成了个笨重的红球球。
“快好啦!”月皊搓了搓冻红的手。
昨日余愉堆的雪人高高大大,月皊此刻拾弄着的这个却小小的个,还没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