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慢永远都不会喜欢。
他只介意自己太差劲,低嫁的会不会让别笑话。
沈元衡总是做同一个梦,反反复复。梦中,那一日是三月十六,他和江月慢大婚的日子。
即是在梦里,他也能感受到江月慢手中的枕头砸过来的感觉。更记得那一晚的每一个细节。
沈元衡嘿嘿笑着醒过来。
原来他又做那个梦。
他转过头,望向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的江月慢,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规规矩矩地坐起身。
江月慢从铜镜看他,好奇地问:“你梦见什么?怎么总是在梦里傻笑?”
沈元衡抿着唇,不敢说自己的梦。
江月慢径自懒懒说下去:“别都做噩梦,可你倒好,每次做梦都是笑着的。”
沈元衡脱口而出:“因为姐姐在梦里。”
话一出口,沈元衡顿时后悔,立刻紧紧抿唇。
江月慢讶然头望向他。沈元衡讪讪一笑,却目光移开。江月慢很好奇,起身,款款朝床榻走过去,在床榻边坐下来,好奇地问:“说说,梦见我什么?”
沈元衡摇头,不肯说。
江月慢蹙眉。沈元衡越是不说,江月慢越是好奇。一只手撑在沈元衡身侧,缓缓凑过去,一直到两个脸贴脸,近得要鼻尖相抵,次柔声重复:“说说,梦见我什么?”
沈元衡最怕江月慢离得这么近他说话,吐气兰,拂过来的气息勾得他魂儿都要摇摆起来。
他缩着下巴向后退,尽量去躲避,上半身摇摇欲坠,险要坐不稳时,江月慢抬手,在他的胸口微微用力点一下,就让他躺到床榻上。
江月慢继而俯身靠近,搭在他胸前的手慢慢攥着他的衣襟,嫣然道:“有什么是不能我说的呢?”
说着,松开沈元衡的衣襟,纤指向上挪去,慢悠悠地拨一下沈元衡的喉结。
沈元衡的喉结迅速上下翻滚一下,他妥协,红着耳朵尖儿,语速很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