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的钱是丁大夫给的……五味还藏着小金库呢!如果是罪犯亲属探监,想要说些私密话,是要额外再给些银两的。”
若仅仅是这些,司马玉龙还不至于如此生气。
“那你可听说过,公堂一点朱是民间千滴血。”
“我没听说过。”汤玖皱眉道,却联想到另一则民间谚语: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司马玉龙将丁五味所言的各种索钱名头都说与汤玖听。
汤玖气愤道,“怪不得如此说呢,可不都是百姓的血吗?”
“所以你去找州牧了?”汤玖问道。
“嗯,我在晋陵还听百姓对黎郡守颇有微词,说他用刑过苛。我暗访许多人,事实确实如此。我把他罢官了,若他诚心悔改,我仍会起复他。”
汤玖不解,“我知道啊,但他杖杀的多为罪大恶极之人。本来就该死啊!”
“不止如此,小九。”司马玉龙认真和她解释道,“在太平镇和浦清县你都是见到过当地县令是如何判案的。他们看重证据,因证据判断原告与被告之罪。”
“但黎郡守是重刑之下出真相,无论被告是否有罪,都先将他们重打一番。”
“即使被告无罪,把人打死了,他们又到哪里说理去?”汤玖低声道,“是我想差了。”
司马玉龙把脸贴在汤玖额头上,“别难过,你来晋陵不久,又不会犯事,怎么会知道黎郡守的判案风格。”
汤玖幽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