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内容却如淬毒的匕首,“不,我只是不忍心看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像个傻瓜一样,为你所效忠的黑暗……燃尽自己。”
他俯下身,看着降谷零剧烈颤抖的肩膀和失去焦距的瞳孔,一字一句地,将最后的事实钉入他的心脏:
“推动你上位的资金,有一部分,就来自这些实验的灰色收入,来自那些肮脏的交易。你所站的这个位置,从一开始,就是由无数的冤魂和罪恶堆砌而成的。”
“现在,你看到了吗?”鸩酒的笑容在夜色中妖异绽放,“这就是你拼死守护的‘光明’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残酷的谎言。”
降谷零猛地抬头,紫灰色的眼眸中,最后的堡垒轰然倒塌,不是化为投向黑暗的决绝,而是坠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被彻底背叛与愚弄的绝望深渊。他没有堕落,但他所坚守的“光明”,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残酷的谎言。
鸩酒没有拉他共沉沦,而是将他推上了神坛,让他亲眼目睹,他曾经信奉的神殿,早已是废墟一片。
他给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力,也剥夺了他生命中最后的意义。
降谷零坐在象征着最高权柄的办公桌后,却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渺小和可笑。他看着眼前这个将他推向如此境地的“恶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损风箱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赢了世界,却输掉了对整个世界的信念。
而鸩酒,安静地欣赏着这幕他精心策划了无数个日夜的终局。这才是最极致的报复,也是最完美的占有——他让他的光,亲眼见证了自己的虚伪与肮脏,从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