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被注射、被切割、被观测的日子,是他所有疯狂与偏执的根源。他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和定格的生命,却也永远失去了正常人的成长与情感轨迹。
他此刻的难过,不是因为当下的任何事,而是因为那段无法摆脱的、冰冷的过去。
“他们……记录数据的时候,不会管你疼不疼,冷不冷。”鸩酒的声音很轻,像梦呓,“有时候,会觉得……连骨头缝里,都结着冰。”
他收回手,重新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缩得更紧。这个防御性的姿态,让他看起来不再是那个翻云覆雨的黑暗主宰,更像一个无家可归的、被遗弃的少年。
降谷零沉默着。他知道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任何语言都无法抚平那种刻入骨髓的创伤。他甚至不确定,鸩酒是否需要安慰。或许,他只是在这个罕见的、情绪失控的瞬间,无意识地在他这个“共犯”面前,流露出了唯一一丝真实。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不是拥抱,而是覆上了鸩酒紧紧抱着膝盖的手。他的手心是温热的,带着活人的温度。
鸩酒的身体微微一僵,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丝波动。他没有挣脱,反而像是汲取温暖般,冰凉的手指微微蜷缩,触碰着降谷零温热的掌心。
两人就这样,在昏暗的光线里,一个蹲着,一个蜷缩着,通过这微小的接触点,连接着彼此。
许久,鸩酒才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很低,却少了一丝嘶哑:“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死在实验室里,是不是……反而比较轻松。”
降谷零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他想起自己信仰崩塌时的绝望,与鸩酒这种源于存在本身的虚无痛苦相比,竟不知哪一种更可悲。
“你没有。”降谷零终于说道,声音平稳而肯定,“你活下来了,并且……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我。这后半句,他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