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香跌坐在地上：“我要我爹，要我娘，老婆啊，你们回来吧，回来吧，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了……”

说到最后，男人无力摊开手，三根红香碎成几节洒落在地上，直至跌入进门口的水渠中。

当肖染和墨菊走到男人面前的时候，男人的脸部已经腐败的只剩下了一堆骨头。

墨菊伸出手轻抚在男人的脸上：“阿叔，安息吧，以后再也不用上香了。”

说着，一缕火苗从墨菊的手心里涌出来，淡金色的火焰很快就将男人的尸体点燃起来。

“其实很多年前，这里虽然贫瘠，但也算得上是安宁，直到镇子外来了一支商队，帮着镇子开通水渠，修建城镇，慢慢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家家户户的门前都立上了神龛。”

“然后我家里的人就疯了，爹、叔叔、姑姑，他们全都疯，把家里的孩子全都拉出来塞进香灰，做成了人香，我娘把我藏在水缸里，我爹找不到我，就把我娘吊死在祠堂外面……”

墨菊说着当年的事情，神色平静，就像是在讲述一个别人家的故事。

“那天，祠堂里的烟云很浓，他们把老太爷钉在了祠堂的椅子上，用香火烘烤着，直到傍晚的时候，我才从水缸里爬出来，老太爷挥着手让我快走……”

肖染捂着嘴，默不作声的在旁边听着。

墨菊的只管继续往前走，身后的村子已经开始变成一片火海，火光映照在墨菊的脸上，反而让墨菊看上去格外的神圣安详。

这时，墨菊停下脚，看着前面的村口上昂立的碑坊上写着【太平乡】三个字，眼神飘动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头看向肖染；“那天晚上，看你爬下楼的模样，我就特别想说，把我带走，什么地方都好，只要你把我带走，哪怕让我给你做人香我也愿意。”

说着回头看向肖染：“再给你个机会，要么带我走，要么留下来陪着我，你选哪个？”

肖染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