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察觉，只不过还没能腾出手罢了。

所以于公于私，肖染都觉得有必要帮一下自己这位大哥。

不过自己一没钱，二没人，想要帮自己大哥，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公司介绍给自己大哥。

公司有足够的财力、物力、人力来帮助大哥稳定这段时间迷城坠落造成的大量航线空缺。

公司也可以从中获取一份稳定的利益和盟友，以及最为重要的公交路线，这对公司来说绝对是巨大的战略意义。

肖染相信两边应该都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当然能不能谈成，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最后哪怕谈不成也没关系，自己尽力就好。

“叮！龙鳞路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向后门移动。”

这时候车子开始放缓速度。

肖染透过车窗，看到熟悉又陌生的街道。

公交车碾过路面散落的碎玻璃，橡胶轮胎与玻璃碴摩擦发出细密的咯吱声。肖染注意到安全锤的凹槽里积着层灰白色粉末，像是某种建筑材料风化后的残留。

原本的居民楼变得破败不堪，大街上各种灯光的店铺门口，贴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横幅。

街角理发店的霓虹灯柱滋啦作响，“洗剪吹“三个字只剩下“洗“字亮着紫光。

旋转灯筒里卡着团纠缠的长发，发丝间裹着半片带血的头皮，随着电流震颤的频率轻轻抽搐。

橱窗玻璃上贴着张泛黄的价目表，在肖染目光仔细一瞧，泛黄的宣传页上，歪歪扭扭的血渍，写着：“增添福运、阳寿七天。”

不远处，五金店门口的塑料模特断成两截，上半身斜插在排水沟里。

它树脂材质的眼球正对天空，虹膜里嵌着枚生锈的螺丝钉，每当有飞蛾掠过，螺丝钉就顺时针旋转半圈。

模特掌心攥着把锈迹斑斑的老虎钳，钳口夹着半张带二维码的外卖小票，订单备注栏写着：“放门口别按门铃！！！“

社区宣传栏的钢化玻璃布满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