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飞掠而起,在那些低矮楼房的上方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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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三五稚童,嘻嘻哈哈,蹦跳追逐。
偶尔有衣裳陈旧的男人,骑着单车,叨着香烟,慢悠悠地从巷子里出来。
王徽深深吸了口气,拎紧年货和单车,终于往巷子里迈出了一步。
随后便走了进去,深入巷子,来到深处一户人家门口。
那户人家,大门敞开,门上两边吊着白色的灯笼,那上面写着一个黑漆漆的‘奠’字。
白纸黑字,触目惊心。
王徽的眼睛一下子泛红,这是牺牲的战友,老田的家。
老田的丧事前几天已经办了,可直到今天,门上的白灯笼还没撤掉。
没有走进院子,王徽已经能够感受到,从门内弥漫出来那股无形却沉重的悲伤。
就在门口处,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靠着门框而坐,眼神空洞,手上拿着一根烟,但烟安静的烧着,却没见他吸上一口。
那是老田的父亲。
老田的妻子死在‘巨兽天灾’里,只有他的儿子和父亲活了下来。
但如今,白头人送黑头人。
这个家只剩下爷孙两人了。
王徽干咳了声:“叔,外头冷,到屋里坐吧。”
老人抬起头,混浊的眼珠子这时才动了下,随后渐渐有了焦点,脸上努力想要展现一道笑容,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是小王啊。”
“来,屋里坐。”
两人进屋,看到老田刚满七周岁的儿子站在父亲的黑白相片前面。
听到脚步声,小男孩转过身,怔怔地看向王徽。
“王叔叔,我爸爸啥时候回来啊?”
稚童一问,王徽顿时涌出热泪,他死死咬住了下唇,咬得嘴唇破皮流血,没让自己哭出来。
“小峰,你爸爸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暂时没办法回来。”
“你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