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干活,去哪干活,干什么活……
这些东西根本不是民夫能决定的。
伍子胥转头看向军卒,冷声问道:“你们,凭什么在此修筑水寨?又凭什么在此收税?”
“将军说,这里是我们宋国的河,过往的船只都要交税。”
“荒谬!这条河分明是从姜国流过来的,按照你们的道理,是不是也要向姜国交水税?”
军卒们都知道自己的道理站不住脚,一个个低头耷脑,不敢反驳。
伍子胥再次冷哼,“天下间所有的河流都是河神大人的,你们享受河神的庇护,不思回报也就罢了,还要拦河设卡,阻挠行船!”
“山贼强盗打劫,尚且喊一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你们倒好,连喊都不喊了!我倒想问你们,这条河,是你们开的吗?”
众军卒都羞愧得无地自容。
伍子胥再问:“这河里的水,是你们灌的吗?”
军卒再次摇头。
“那么,你们有什么脸面在此设卡收税?”
军卒面如土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伍子胥大笑三声,“想当年,襄公以仁服四方、以义成霸业,诸侯敬仰、天下威服。却不料,今日之宋国,这般不堪!”
“可笑!可悲!可耻!”
“可怜!可恨!可憎!”
说罢,伍子胥纵身一跃来到河面上,擎剑在手,闭着眼睛吐纳酝酿。
许久之后,他猛然睁开双眼,双手握剑,向下狠狠一斩。
山崩地裂!
一道里长的剑气横亘河流。
民夫们打的木桩、填的土方,全都在剑气下化作齑粉。
河流中出现了一道一里长、十多米宽的深沟。
挥剑断流!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震撼得睁大眼睛,眼角崩裂都毫无感觉。
伍子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随即收剑回鞘。
剑身和吞口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