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的维京士兵不是傻子,看到前面战友成片的倒下,后面的跟随者顿时变得混乱起来。他们有的就地寻找掩护,有的干脆转身逃跑。
弗拉马尔瞄准转身逃回,距离最近的一个逃兵,点燃药线。
枪响了,那人身子歪了两下,火绳枪从手中滑落,后仰着摔倒。
公爵从地上爬起,他一反常态,骂骂咧咧命令副官:“让督战队上,发现逃兵就地枪决,不准心慈手软。”
“谨遵您的命令!”副官反射式立正敬礼。
弗拉马尔看了他一眼,满是灰败的脸上显出一丝疲惫:“太累了,我回去休息一下。这里就由你来接替指挥。记住,每三万人为一个批次持续进攻,决不能停下。”
说完,他穿过侍从林立的人群,径直走到一匹马前,踩住马镫翻身骑上,朝着远处的营帐方向而去。
……
走进帐篷前,弗拉马尔吩咐外面值守的卫兵帮助自己卸下盔甲。他似乎很困,随口道:“去做你们的事情吧,别待在这,让我一个人安静的休息。”
卫兵依言离去了。
弗拉马尔大步走进营帐,放下门帘。
突然,他仿佛变了个人,一扫之前脸上的颓废,几个跨步走到行军床前,弯腰从床下拿出一个浅灰色布袋。
袋子里装着一套维京王国的传令兵制服。
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制服,弗拉马尔从地上抓起一把尘土,使劲儿在脸上抹了几下。他低头检视,确定身上没有任何能引起别人关注的奢华饰品,这才拿起斜靠在墙边的火绳枪和子弹袋,转身走出帐篷,解开系在外面木桩上的战马缰绳,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硝烟弥漫的战场,迅速骑马朝着东面而去。
他昨天夜里就提前准备好这套衣服。
马匹也经过精心挑选,弗拉马尔没用自己常用的坐骑,而是另外选择了一匹外表普通但耐力很好的马。马背上横载着一个口袋,里面装有够十天消耗的干粮。牛皮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