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给目标造成了致命伤害,他的整个左上半身体被炸得稀烂。失去连接的手臂掉在地上,胸前露出好几根断裂的肋骨,甚至可以看到暴露在空气中的粉色肺泡。
尽管如此,被一枪打倒在地的他只是扭了扭脖子,过了几秒钟便重新站起,摇晃着身子继续沿着斜坡往上爬。
“码的,这些该死的怪物!”暴齿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以熟练的动作拉开枪膛,填充弹药,继续瞄准下一个目标。
几天下来,类似的情况他见了很多,早就见怪不怪————这些受了致命伤的白人不是不会死,只是暂时还不到死的时候。身为军团长,暴齿接受过高阶军事训练,他知道白人有一种可怕的药剂,吃下去就感觉不到痛,这种状态能持续很长时间。
视野中,一名白人军官从后面赶上来,他按住那名左肩被炸烂的士兵后脑,对准脖颈挥手就是一刀,直接将这个悍不畏死的家伙脑袋直接从后面砍断。
“……该死的疯子……”暴齿默默地看着,他移动枪口想要瞄准那名白人军官,却发现对方做完这一切就顺势趴在尸堆上,借助起伏的地形缓缓向后移动,自始至终也无法将其纳入瞄准镜。
白人在这里战死了很多士兵。这条通往城墙顶部的斜坡已经变得越来与高,也越来越长。现在距离城墙最高点还有十米左右,坡面本身的倾角约为二十五度。照这个速度继续下去,最多只需要两天时间,凭着白人工兵源源不断从后面运过来的沙袋,加上大量的战死者尸体,很快就能抵达城头。
暴齿当然知道这名白人军官在干什么。那是为了填坑,因为那名被自己射伤的士兵已是濒死状态,就算他继续向前也不可能发挥任何作用。与其浪费,不如在他走到恰当位置的时候直接杀死。毕竟坡道上有很多凹坑,需要沙袋和死者填充,只有这样才能为后继者铺平道路。
远处的塔楼顶端红旗招展,设置在城内的火炮开始发威。五十发急速射,在城外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