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那女子的发簪中,跟我可没关系。”
程意轻声道:“是你害了他们。”
“话不能这么说。”峭寒生笑了笑。
“是他贪得无厌,妄想得到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他放慢语调,笑容如糜烂的鲜花,美丽中暗藏恶意,“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不该得到的东西……”程意蹙起细细柳眉,“是什么?”
“当然是漫长的寿命了。”峭寒生摇了摇头,“说什么长相厮守……真是白日做梦。”
他对此似乎极为不屑,手指一勾,陆岭的身体便僵硬地动了动。
“总之,他现在已经入魔,我要带走他。”
峭寒生目光轻慢地扫过众人,道:“你们有谁要阻止我吗?”
众人神色凝重,不约而同地握紧手中武器,身体高度紧绷,如同拉满的弓弦,紧张而不安。
很显然,以他们目前的修为,无论是现在的陆岭还是峭寒生,都不是他们能阻止得了的人。
但就这样将两个魔道放走,又实在令人不甘。
白渺张了张嘴,正要开口,一道幽蓝剑光突然拔地而起,直接穿透了峭寒生的身体。
宗元惊呼:“那是什么?”
白渺立即低头看向怀中白猫,只见他瞳仁剔透,眸光闪烁,透出一种近乎凛冽的冰冷。
峭寒生被剑光自下而上穿刺而过,瞬间化为纷纷枫叶,如镜花水月般消散在空中。
“没用的……我的本体并不在这里。”
他的声音回荡在夜空里,显得缥缈而虚幻。
“你们忘了吗?这里的一切都是幻象……”
“有这个时间来对付我……”
“不如去看看酆都的百姓吧。”
话音刚落,不仅是他的身影,连同陆岭和师青青的尸体,都一并化作漫天枫叶,转瞬消失在黑夜中。
漆黑树林中,寂静无声,一只鲤鱼形状的灯笼从繁茂的古树上垂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