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里层。
“你将这个给女郎送过去。”朝年从袖中拿出一个巧的瓷瓶,递给溯侑,苦着脸道:“查案归查案,也不伤都不管了,这万一到了宿州,再碰上个难缠的妖要实打实的硬碰硬,女郎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察觉到溯侑不解的目光,朝年呲着牙补充道:“女郎不听我们的,她很少用这些外物疗伤。”
“若是女郎不肯用,你就再劝劝她,好歹休息休息。”
溯侑掀开帘子进鬼车车内的时候,薛妤正合上其中某一书,听到动静抬头,见到他手中握着的瓷瓶,也不意外,问:“朝年让你来的?”
“女郎该珍重己的身体。”溯侑扫过她手边堆着的那些书,道:“尘世灯一事,不急于一时。这些事,大可以吩咐给下面的人做。”
“朝年?”薛妤摇了摇头,道:“他们得再好好练上两年才行。这些繁琐的东丢到他们头上,不出半日,都得哭着回来跟我求饶。”
“我可以替女郎整理对比。”
日在审判台凶得不行的崽子收敛了爪牙,也终于开始『露』出一星半点试探的亲人的意思。薛妤抬眼他,感受他体内的气息,问:“邺都心法,练到几层了?”
他有修炼的基础,天赋高,还勤奋,速度绝不慢,可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在他轻声吐出那个“四”字时,薛妤还是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眼角,道:“不错。”
她尤记得,年松珩学习此法,一个月才磕磕绊绊到两层。
“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薛妤鼓励孩似的『露』出一点不明晰的笑意,道:“你年纪还,又刚受过刑,赶路的这两天好好休息休息。”
“这『药』。”薛妤扫过骨白『色』的瓶,拒绝得干脆:“让朝年收回去放着。”
完,她又垂眸安静地翻起书,不知疲倦似的一处处对比,圈出不同,如此来回重复。
溯侑原样拿着瓷瓶出来时,有一刹那不觉的皱眉。
朝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