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难得带上了暖融融的温度,晒得人下意识眯眼,浑身骨头都酥懒下来。
溯侑上前叩门。
门响第三声时,才有个五左右,仆『妇』装扮的嬷嬷将门从里推开条缝,见到溯侑那张脸,那些皱的褶子颤颤凝了一瞬,而后回过神来,飞快往他身后瞥了眼,没看到么大阵仗,才又恢复了一丝苟的冷漠神情:“你有么事?”
等他说话,那婆子又耐烦地接:“管有么事,我家主人才吩咐过,今见客。”
下一刻,溯侑拿出了执法堂的两块令牌,声调如春风般清徐,字句却是容人推拒的意思:“执法堂办案,有事相问,请速去禀告谢家家主。”
那婆子曾见过种架势,看着那两块刻着狰狞图案的令牌瘪了气势,半晌支吾着讪笑来,说话时满脸横肉都跟着颤抖:“两位大人稍等片刻,容奴进府通禀。”
说完,那婆子逃也似的回了府内。
他说话时,薛妤一直抬着头观察座府邸,溯侑顺着她的视线朝上望,看到的是一棵从内宅里生长出的巨大槐树,华盖如亭,茂盛得仿佛已生长上百年,快要成精了一样。
“在民间,槐树招鬼。”薛妤隔空点了点那棵树,眼神明:“尘世中人注意些,从商之人尤其忌讳,一般情况下,任由家宅中生长出么一棵槐树。”
溯侑垂眼,视线落在自己络分明的手掌上。按理说,他也有一半的鬼族血脉,可面对那些招鬼的,驱鬼的,却从没过半分反应。
此,在那段未上审判台,少有而珍稀的风光子里,他也曾尝试过各种方法,甚至捉来了小鬼尝试。最后小鬼吓得行,摆摆手飞也似的溜走了,而他面对满屋的摄魂铃,镇鬼锁,面无表情。
就像此时,看着那棵大得离谱的槐树,他内心也没么波动。
“女郎觉得,谢家有蹊跷?”溯侑唇角微动,问。
薛妤凝眉远眺,沉思良久,方道:“再看看,等见了谢家家主再说。”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