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人,走妖僧的道。
“不用聚灵鼎。”汇觉又看向躺在床上的洛彩,伸手慢慢将她散『乱』的鬓发到耳后,像是怕惊醒她一样,声音落得又轻又慢:“她胆子小,经不住吓。”
“她不是个纯粹的人,真正的肉、体凡胎不会被鬼胎看上。”薛妤一针见血地问:“所以她是什么,或者说,在这世之前,她是什么。”
“是妖。”汇觉竟正儿八经地回她:“是一只不聪明,又闹得不行的小狐妖。”
薛妤于是懂。
又是一桩缠、绵悱恻,不得善终的情、爱故。
“现在这个局面,你准备怎么做。”薛妤平静地指实:“明知是局,仍要踏进来,想必不希望她死。”
汇觉看向洛彩,眼竟说不是欢喜多一还是释然多一。左右迟疑半晌,他像是终于做什么艰难的决定,倾身上前,用唇瓣轻而慢地蹭下洛彩的额心。
珍惜的,慎重的,还带着不经意的眷恋和讨好。
说起来也是活上千年的人,这么个微小的动作,竟像是用尽汇觉微薄的脸皮,他耳朵都红起来,有不好意思地:“让两位见。”
来这之前,薛妤想过会昏暗地一顿对弈,刀光剑影中降妖除鬼,却怎么都没想到是这种开场。
她不由木着脸下头。
汇觉握着洛彩冒着微弱热气的指尖,含道:“过今夜,便是个纯粹的人。”
话音落下,他的手也放在洛彩高高凸起的肚子上,浑身灵受到驱使,如江海般争前恐后释放来,半空中像是围绕着他下一场酣畅淋漓的光雨。
“你这是。”善殊瞳孔微缩,轻声吐字:“要以命换命?”
汇觉并未抬头,周身量却涌得更急,更快,卷风一样的旋。
沉寂下去的鬼婴再也忍不住这种致命诱『惑』,又活跃起来,贪婪地大口鲸吞这量,被引着一一悬洛彩的身体。
那是个粉雕玉琢的女童,头上扎着两个朝的揪揪,胖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