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灵力,感受她难得的萎靡气息,于是心肚明。
哪有什么欠不欠的。
她从来,从来不肯让自己欠人分。
及至今日相见,物是人非,薛妤从回忆中清醒抽身,看向他的眼里,只剩一片昭然若揭的讥讽,她扯了下唇,冷然道:“松珩,没有下次。”
六个字,是这十年里她同他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
什么细数当年对他的恩情栽培,斥责,怒骂,愤然出手,这些想象中的画面,通通没有发生。
这冷冷六个字,像上落下的一刀,狠狠往人身上扎。
实话,松珩情愿她哭,她闹,像寻常女子控诉夫君一样,他会去哄她,亲她,握她的指尖,一字一句和她自己心中的大义。
可薛妤不是外头弱柳扶风,善解人,以夫为的女子,她心中有宏大的世界,有自己的决断,有坚韧而不屈的心『性』,她不需要任何人告诉她是与非,对与错。
这,便是邺都未来的女皇陛下。
“路承沢。”薛妤看向一旁嘶嘶抽凉气面对这一幕头疼得不行的路承沢,道:“话我只一次。”
“是来做任务的,但凡敢做任何拖后腿,立刻带的人回赤水记。”
路承沢来前早做足了心理准备,什么样的冰刀霜剑都能应对,他扯了下松珩的衣袖,使了个眼神,道:“成,我来得晚,全听两位姑娘的吩咐做,让做什么便做什么,绝无二话。”
话到后来,已是笑『吟』『吟』的赔罪思。
该的话都了,薛妤不欲在外人面前闹得难看,目不斜视跨过门槛便进了小院最里头的房间。
她从身边经过,裙摆漾『荡』起泠泠香风,松珩乎是克制了再克制,没有伸手扼住她的手腕。
向来守礼克己的男子动了动喉结,想,路承沢常情爱在他心中占据的位置太,而薛妤呢,她自出生起便是众人瞩目,都是中心。
这样一颗明珠,跟他在一起后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