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跟旁人最为不同的地。”
薛妤不解地看向他,见他半晌不开腔,红唇翕:“说人能听懂的话。”
“你看,几天前,别人堆堆来恭喜我,唯有你联系我说要为人翻案,翻的还是十年前的旧案。”季庭溇接道:“这种事,其实你说声,我吩咐下去查清楚就了,你非得自己走趟,还催着我来趟,我原本为,你这是极为看重你身边那位指挥使。”
他话音落下,薛妤答:“我确实十分看重他。”
“你看重他,他又受了那样大的委屈,那狱的人,你为何不直接手处置了?”季庭溇眯着双眼似笑非笑地道:“他们罪有应得,刚好能为你的指挥使出。”
居高位者,为笼络心腹之臣,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哪儿最攻心往哪戳。
更何况,她还搁置着飞云端的事亲自来这趟。
“这不能混为谈。”薛妤想着溯侑在灯下的样子,声『色』稍缓:“我身边的人,不是能拿旁人『性』命泄自己私欲的『性』。那人该付出代价,是因曾犯下的罪,而非强叠上去的罪名。”
季庭溇原本懒懒散散的神『色』收敛起来,他深深地凝着薛妤,须臾,吐出口,道:“所,这就是你特别的地。”
“这些话,说起来简单,可真正能做到的少之又少。”
而薛妤能做到。她严格要求自己,严格要求臣下,任何件事,任何人,在她眼里都是有意义,值得去做的。她绝不会破坏规则,罔顾人生死去达到令自己满意的目的。
在已经被处处特殊纵得轻浮自负,腐朽陈旧的圣地,她能给人种蓬勃的,热切的力量。
季庭溇难得正经,很有些坦然地直视薛妤,扯着嘴角无声笑了下:“我希望,日后的羲和,会如今日的邺都样。”
他舌尖凝着腔豪:“在我手,为真正的,合格的圣地。”
薛妤这回没再说什么,她缓缓用指尖敲了敲茶盏边缘,浅弯了下眼尾,道:“有什么需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