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对待,避之如蛇蝎,又时不时被冷嘲热讽地。
他也是有脾气的好么,前几个位面这人都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哄,没想到对方到了新位面,反倒变得棘手了不少。
于是在楚南书还在被要求喝药的途中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叫沈兰时来‘教他读书’了。
他有些恶劣地想看看男人冷着一张脸,还非得教他读书认字的模样。
真解气。
沈兰时得知自己真被玄帝指给楚南书当老师的时候,也确实是他难得情绪波动比较大的时候。
叔父从小教他都是要隐藏自己的情绪的,但在面对楚南书的时候他却连连暴露自己的喜恶。
这种感觉极为陌生。
或许在他心里占据大多数的还是对大楚皇室的抵触与不屑,但对待楚南书时,却似乎不能再如之前那般的愤怒了。
他总是想到那天晚上青年低落不已的眼神,内心中的慌乱无以复加,无端升起的悔意让他时常辗转,那种煎熬的感觉久久不能得到解脱。
就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说:你不应该对他这样,他明明是无辜的。
于是这两天他特地趁着宫内换班的岔子偷偷去那池子里把那药瓶重新地捞回来了
但捧着那湿漉漉的药瓶子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又忍不住皱眉。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一个药瓶罢了,丢了就丢了……况且这东西早就落入那池水底,不再有作用,自己还捡个废瓶子回来作甚。
于是那药瓶子又被他随意地放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柜子里。
可这几天沈兰时时常能听见同事随口透露的,那平乐王不知是受了凉还是怎的,那天宴会回去后,竟是又大病了一场。
平乐王这病美人的名号可真不是白来的,一个小小的风寒却让太医院的人足足跑了五天不止,回来的时候又忧心忡忡地去抓药,看来是真的病得不轻。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