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时垂下眼轻抿了一口手边的茶水,掩饰住了嘴角的一点笑意。
得到消息的楚南书轻轻合上手中的话本:“想来就能来……”
他看向江时序:“他是这么说的?”
江时序在一旁画着一副女子的肖像,时不时拉远看看,然后又细细添上一笔。隐隐能看出那上面的是云歌:“我还能骗您不成?”
“不过兰时兄真是越发难以靠近了。”他夸张地打了个寒颤:“今天我差点被冻成冰雕。”
楚南书失笑,安慰道:“他就是这样,待我的时候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江时序大惊:“兰时兄竟待王爷也如此这般?”
他看了看楚南书那张即便是带着病态也极其昳丽的脸,摸了摸鼻子:“兰时兄这未免有些不识好歹了。”
对他这样也就罢了,像小王爷这般如仙人似的好看的竟然也是如此么……
这人莫不是在御膳房杀了三十年的鱼?他怎么忍心的啊!
楚南书轻嗤了一声:“可不是不识好歹么。”
等他把沈兰时攻略到手,到时候高低得吊着他好久,给他些颜色瞧瞧。
叫这个混蛋这般欺负他。
第二日晨间,楚南书醒得早。
他轻轻坐起身子,皱着眉头用手揉了揉泛疼的额角。
脑袋昏昏沉沉地,又疼了……
自打他来到这个位面,鲜少能睡个好觉,每日睡眠极浅,得醒好多次。楚南书觉得再这样下去他的精神就要先身体一步支撑不住了。
明明睡觉是那么美好的一件事,他却无法享受,这真是太遗憾了。
云歌听见里头的动静,担忧道:“王爷可还是没休息好?今夜不如多点些安神香……”
楚南书轻叹道:“不必。”
应该不是这个问题。
主要是他被养叼了,必须要那人抱着睡,周围还得浑身是冷香才能睡得熟。这安神香有些呛人,多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