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低头抹了一把泪水,抬头看向丈夫。
“明天你生日,要不你请个假歇一天吧~”
李子航松开妻子,躺在床上,他双手做枕,看向木质屋顶。
“歇不了~”
“那群人看的太严。”
杨越听闻,躺在李子航的身边,侧身抚摸他身上的枪疤。
“刘老七是个好说话的,我去跟他打个招呼。”
李子航:“随你吧~”
夫妻俩在月色中,说着夜话,再次慢慢入眠。
李子航闭目养神回想起,那场噩梦,不自觉的开始研究,他们的所作所为。
他又回想起是那种一致对外,不怕死,仇视的眼神。
同时他也付出无比剧痛,才结束那场噩梦。
这八年来,那个噩梦缠绕在所有人心头。
刘光天两兄弟,命大活了过来,可整日消沉度日,没了往日不可一世的嚣张。
次日清晨,李子航站在篱笆院内,刚洗漱完。
他大儿子的喊叫声,就从后院山坡上传来。
“爸爸~”
“扶摇叔,又给咱们送来一只大山羊。”
李子航的大儿子,是在噩梦事件两年后出生的。
大儿子取名李忘怀。其中之意,明白人都知道。
杨越的第一胎,在噩梦事件中坠胎了。
同时那场噩梦也在她的脸上,留下一条永不磨灭的疤痕。
至于李忘怀口中的扶摇叔,自然是他爹养的大雕。
李子航全家,这几年全靠这只大雕养活。
不然不被饿死,也没有好日子过。
那只大雕,每隔一个礼拜,就会把狩猎到的动物,放到大坝李家后山坡上。
李子航听着,大儿子的呼唤声,拿着搪瓷杯跟牙刷,就往后山坡走去。
大坝上人烟罕迹,几公里才会有一处人家。
像李子航流放之人,更是住在最恶劣的环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