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姓韩的那厮果真这般不爱管事,任由他们瓜分这条通往草原的商道。
他们倒是不吝啬打发对方三瓜两枣。
那厮出身低微,料想也没什么见识,胃口自然也大不到哪儿去。
只是这时,有人却是不无忧虑道。
“不好说啊……”
“万一那厮是装出来的?”
会咬人的狗,通常不叫唤。
那厮这么些天一直没个动静,万一是准备给他们憋个大的呢?
堂中几人闻言,顿时觉得这话也有几分道理,脸上的喜色渐渐收起。
不过在思忖沉吟了一阵后,有人摇头道。
“应该不会。”
说着,嘴角泛起一抹不屑。
“那厮小卒出身,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道,才有了今日。”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见识?又哪来什么太深的谋算?”
军中小卒,武夫底层,蝼蚁一般的存在。
起家的速度又这么快,哪有什么底蕴可言?
说不准连大字也识不得几个。
这样的人要说能算计他们一众大族出身的精英,未免有些可笑了。
反倒是像如今这样骤然富贵,便耽于享乐,才符合他们对于这种人的印象。
所以那人说这话之后,便举起酒盏笑道。
“行了!咱们也别自己吓自己了。”
“反正那厮刚来不久,来日方长,慢慢看便是。”
“来!饮甚!”
堂中几人闻言,短暂沉吟了片刻,想想也是。
何必自己吓自己。
更何况就算姓韩的那厮真的有什么算计,他们这些人也不惧他。
慢慢周旋便是。
‘难不成那厮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拿刀砍了他们不成?’
这般念头生出,在场几人顿时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
毕竟不管那位冠军侯是聪明,还是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