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或满载、或铩羽而归了。
可今年,他们却打破了这个惯例。
可汗说,这是雍人的兵法。
反其道而行之,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只是现实情况却让他们失望了。
可汗口中所谓的雍人兵法失灵了。
这一场举族突袭根本就没有达到什么狗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作用。
南狗仿佛料定了他们今年必定大举南下一般。
那仿佛无穷无尽的箭矢、礌石、滚木乃至他妈的金汁,有如大雨瓢泼而下。
无数族人勇士因此而死,成为后面族人继续攻城的踏脚石。
直至最终筑就了眼前那一条通往城头的死亡斜坡……
有蛮族贵种顺势往城头的方向望去,神色漠然。
可在这份漠然的伪装下,却有一股挥散不去的哀伤。
‘现在……他们不需要忙碌了,也不需要准备过冬了……’
那蛮族贵种心中叹息一声,随后眼中闪过一抹茫然。
草原上那铺天盖地的漫天大雪化作的白灾,冻毙人畜、苍茫一片固然可怕。
那些族人却还能活下来。
可现在呢?
他们却重重叠叠、残缺扭曲的死在雍人城墙之下。
所以……这一切值得吗?
这个问题,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从他们跟着可汗举族南下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退路了。
草原上的人死得太多了。
就算没有这一仗,近一年来在王廷的放纵、甚至是刻意为之下,很多大小部族或被举族覆灭、或为其他部族吞并,已经彻底消失在那片茫茫草原之上了。
‘回不去了……’
这一刻,偌大毡布上在座的一众乌丸贵种齐齐在心中发出一声叹息。
或许从他们将同族当成祭品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回不去了。
这一仗,如果不能将眼前这座冠军